长夜秉烛

漫漫长夜 秉烛相照
郭蒲不拆不逆

观山海 01.

古现双线,中式恐怖无限流,全员神兽(啊有两个比较特殊)

山海公寓的前传

郭蒲 纬钧 九明 启程 弘石 he

ok的话,食用愉快~



郭文韬到陶宅时是一个傍晚。

天边云霞似火,映得天地间一片苍茫的红,反显得面前乌沉沉的深宅大院像一只不怀好意的巨兽,蛰伏在黑暗之中,随时准备将过往的行人囫囵吞入腹中。

郭文韬轻轻皱了皱眉,从口袋里摸出一卷白棉线,一丝不苟地缠绕在五指上,棉线在指根指中灵巧地圈了几圈,垂下的末端在绷紧的手指控制下如游蛇般窜向红漆大门。

白线没入洞黑的锁孔,轻巧地拨动几下,锁齿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响,大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一条缝,一阵阴寒的风从门内渗了出来,带着点木质腐朽的气息。

郭文韬手指微微抽缩了一下,棉线立马退了回来,规规矩矩地绕了回去。

不对。

郭文韬从袖中抽出一张探灵符夹在指尖,半盍上眼,果不其然在昏黑的视野里看到了星星点点突兀的金光。

有人进去的痕迹。

想来可能有人误入祟地,事不容迟,郭文韬皱着眉心快步上前,拉开了那扇剥漆的木门。

跨过门槛的一瞬间,浓墨般的黑暗从四周席卷而来,木质味恍然间浓烈到发苦,清脆的女童笑声伴随着脚步由远及近又慢慢跑远,归于宁静后一丝异样的声响便格外明显。

吱嘎,吱嘎。

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敲打在人紧绷的神经上。

然后随着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,昏黄的灯光重新亮起。

郭文韬不适地眨了眨眼,适应了几秒急遽变化的明暗光线便想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。

于是他抬头对上了几步外五人神色各异的脸。

如果只是五个惊慌失措的普通人他也能理解,毕竟陶宅荒废后被改成了一个大型密室逃脱,年轻人结伴来玩并不罕见。

但妙就妙在这五人手里都抓着点普通人不会有的东西。

郭文韬麻木地扫了一眼。

站在最前面的高个子男人穿着件黑色风衣,即使是在古宅的前厅里也像在拍画报,手里还抓了两张黄纸朱笔符。站在他右手边的厌世脸帅哥明显刚掐了个诀,一溜半透明的梵文咒样已经飘在了手边。后面一点是个带着眼镜的少年,正一脸紧张地拿着张桃木刻符。他身边的男孩就明显精致不少,几块带着微光的阵石还捏在手心,准备随时布阵。最远处是个半隐在黑暗中的冷白皮帅哥,净白的手背上青筋毕现,修长的十指间松松缠着傀线。

郭文韬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间一丝不苟的白棉线。

哦,还是同行。

沉默,是今晚的康桥。

两方隔着一张方桌尴尬地对视几秒,齐思钧只好在队友热切的注视下认命地伸出了手,从厌世脸笑成了小甜豆:“你好,我是齐思钧,我旁边的是周峻纬。”他向后指了指:“唐九洲和邵明明,最后那个叫蒲熠星,看你拿着傀线……也是消祟人?”

“是。”郭文韬礼貌地握了握他的手:“我叫郭文韬,要去京城,顺路来这看看。”

哪里去京城会顺路经过申城?

齐思钧微不可见地眯了眯眼,旋即松开了手,笑着应道:“那我们有缘,人生在世,就怕这个缘字。正好,进密室要六个人,不如一起?”

郭文韬不置可否,接过了齐思钧递来的背景说明,并没有注意到齐思钧向蒲熠星的片刻示意。

只看了一眼,他就又拧起了眉。

“1923年,陶宅失火,全家无一幸存。”

“多年以后,一群好奇的外乡人来到了这里,闯入了陶宅。”

“但是他们发现,这个老宅里,似乎有些遗留多年的东西。”

“是什么呢?”

“他们想要离开这个地方,却绝望地发现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答应了主人的请求,不完成,便没办法离开。”

“亲爱的外乡人啊,你们会离开这里吗?”

似乎是为了应和背景,郭文韬话音刚落,头顶老旧的喇叭便“沙沙”地响了起来,一个变调的稚嫩女声诡异地响起:“陶宅里住了八口人。”

“爸爸很忙,每天都早出晚归,所以妈妈总是在家里做女红,没时间陪孩子们玩。家庭教师叫李先生,他只喜欢看书练字,孩子们不喜欢和他玩,只有保姆钱妈愿意陪她们玩。”

“但是钱妈最近病了,陶盼,陶招,陶领都很寂寞。”

“亲爱的外乡人,你们能陪我们玩吗?”

蒲熠星克制地翻了个白眼,从一左一右抱着他瑟瑟发抖的唐九洲和邵明明手里抽回手,榨出了两声颤巍巍的惊唤。

他甩着手腕往前凑了一点:“父母,家教,保姆,再加三个小孩,一共七个,但陶宅里住了八口人。”

“还有一个是谁?”

“是谁啊蒲哥?”唐九洲弱小但好奇地举手。

蒲熠星凉凉地扫了他一眼:“不知道,但也有可能不是人。”

唐九洲默默缩了回去,抱紧了邵明明。

“噗。”周峻纬一个没忍住,笑垮了好不容易装出来的严肃冰山脸,笑着递过来一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:“行了阿蒲,一会给九洲吓哭了。我刚刚在边柜里顺手翻了一下,应该是陶家人的合照。”

郭文韬下意识地接过相片,这才发现蒲熠星已经不知不觉凑到了他身边,正低着头端详相片上的人像,毫不设防地露出一片雪白的后颈,衣角带着点泠冽的花香,像记忆里满山带雪的白梅。

“诶韬韬。”蒲熠星无比自然地拍了拍他的手臂,指着相片的一角问他:“这是不是有东西?”

郭文韬被他过于熟悉的称呼叫得一愣,顿了两秒才仔细看向他指向的保姆:“好像是有。”

也许是因为年代久远,照片上的人像已经模糊不清了,一片忽明忽暗的宅门与样式不清的衣物上,一张张惨白的脸与僵硬上扬的嘴角显得格外诡异,本应黑白分明的眼睛黑得毫无光彩,像是小孩子恶作剧,用蜡笔用力涂出的墨团。

郭文韬眯着眼睛分辨了一会,开口道:“看起来……像是保姆手里抱了个小孩?”

“还有小孩?”不远处正在翻箱倒柜的齐思钧闻言转身:“……文韬?”

他咽了咽口水,做了个翻面的手势:“照片背面,还有字。”

郭文韬依言把照片翻了个面。

看清反面内容的一瞬间,他不禁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,突然理解了齐思钧一句话为何说得如此艰难。

照片泛黄的背面被稚嫩的红蜡笔字迹填的满满当当,甚至边角处的字样都已经晕开,每个字都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,看起来却有些癫狂,一眼扫去确有些诡异。

“写的什么?”蒲熠星细细分辨着:“这句是……1926年,爸爸妈妈,李先生,钱妈,大姐阿盼,二姐阿招,刚出生的小弟弟阿俊和我在家门前的合影。所以钱妈手里抱的应该就是阿俊,这字出自小妹妹陶领之手。”

“还有这一行。”邵明明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过来:“钱妈答应陪我玩躲猫猫,可是她病了,所以我找……后面看不清了,然后她只写了四个字,‘日记在哪?’”

“那陶领的日记估计很重要。”蒲熠星轻轻打了个响指:“那还不简单,峻纬画个搜灵符不就行……周峻纬?”

周峻纬面带凝重地抬起了头,脸色难看:“阿蒲,我以照片字迹为灵源画的符,但是搜灵符落地了。”

符纸落地,喻寻物已死。

“那不正常?”唐九洲满头问号:“都快一百年了,除非是鬼,不然早死了。

“不。”周峻纬摇了摇头:“我找的是笔迹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,陶领写这字的时候就已经是死物了。”

 

 

Bt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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