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山海02.
古现双线,中式恐怖无限流,全员神兽(啊有两个比较特殊),今天的格式被老坟头吞了,随便先打了一下,回头再改。
是山海公寓的前传
郭蒲 纬钧 九明 启程 弘石 he
ok的话,食用愉快~
一句话,效果拔群。
把唐九洲和邵明明又吓了回去。
“啊。”蒲熠星了然地点了点头:“所以只能硬找了。”
“客厅估计是没有了。”齐思钧无奈地亮了亮沾满灰的手:“有火烧过的痕迹,该没的都没了。”
“是。”许久未开口的郭文韬点了点头:“况且年纪不大的小女孩也不会把日记这么私密的东西乱放,大概率在自己的卧室里。”
他指了指左手边不远处的深色木门:“反正暂时找不到什么什么线索,出去看看?”
“可以。”周峻纬干脆地应了声,开门时顺手带上了邵明明:“刚好明明看得见,别在后面抱着老齐了。”
邵明明: 6
他忍了忍,还是默默翻了个白眼。
开门的一瞬间,熟悉的黑暗翻涌而来,伴随着女童咯咯的甜笑和遥远的钢琴声。
郭文韬下意识抬了抬手,想找个墙顺着向前。
然后他就听到旁边的蒲熠星轻轻叹了口气。
另一位傀师带着白梅香的傀线从他身边游过,在黑暗中一个个勾连上前面的人。
最后一根棉线习惯性地就想往他手腕上缠,却碰到了郭文韬缠在手腕上的傀线。
蒲熠星:……
那根傀线烫到般缩了回去。
郭文韬骤然失笑。傀师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——除非关系特别亲密,尽量不要用傀线碰另一个傀师的线。
其实这规矩大概是最早用傀线的那位上神定下的,一开始只是因为古早时期的傀师少且精,傀线都连着灵相,比肉身敏感得多,两边傀线相碰的感觉不亚于不分昼夜地做点更亲密的事。
后来方术越传越广,傀师也越来越多,质量倒是普遍下降。傀线成了彻彻底底的身外之物,那点规矩也越传越歪,不知什么时候就传成了傀线相碰是不尊重对方。
不过就看刚刚傀线弹开的速度……蒲熠星可不像是反应过来“不尊重”才让开的。
倒像是碰着了灵相。郭文韬一边默念了一句清心决,一边弯着眼角想道。
邵明明似乎终于分辨出了上楼的路,前面的人慢慢向前挪了起来。
在祟地的黑暗出走路本就危险,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人就会被“东西”掉个个儿,可从灵相里伸出来的傀线相触又实在奇怪,蒲熠星咬了咬牙,干脆用左手牵上了郭文韬没缠傀线的右手,半带着他向前走。
郭文韬一顿,清心决的下半句骤然忘了个干净。
蒲熠星其实握的并不紧,顶多算得上是三根手指勾着他,寥寥几根傀线还都被拎到了手腕上,杜绝了任何一点不自在的可能。
但那三根手指的存在感在黑暗中就是如此明显,就连指腹的薄茧都无比清晰,温和的热意顺着他温凉的皮肤一路蜿蜒而上,烫的心口一片酸软。
低哑的男声在耳畔响起,掩饰般地解释道:“习惯了,不把人串一起总是不踏实。”
郭文韬无声地笑了笑,反扣住蒲熠星的手:“好。”
齐思钧的声音突然幽幽地响起:“你俩说啥了?声音太小我没听清。”
蒲熠星:“……齐思钧你的情商被狗叼走了吗?”
齐思钧短暂地笑了一声,似乎还想说话,却被不远处亮起的一盏昏黄的灯断在了嘴里:“这是……到了二楼自动亮灯?”
“不清楚。”周峻纬点了一张忽明忽暗的符纸:“但是有灯光就是走出怨念了,其他门打不开,只能往那边走看看。”
十几步的路程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至少在走进卧房之前,郭文韬的手就彻底被焐出了暖意。
跨过门槛,灯光洒下的一瞬间,蒲熠星就轻轻松开了手,旋即收起了四散的傀线:“行了,看这个布置……估计就是小姑娘的房间了。”
房间里刷着粉色的墙,角落摆了一个木制的书架,上面摆着不少泛黄的书,地上铺满了深色的地毯,上面散落着一些娃娃之类的玩具,房间正中摆了一张大床,帷幔半落着,隐隐约约能看见点粉色的床单和一个极大的泰迪熊玩偶。
“是。”郭文韬眯着眼睛粗略扫了一眼周围,指了指房门上的一块牌子:“上面写了阿领,下面还用红蜡笔补了一行‘和阿招’。”
“所以这是陶领和陶招的卧室,那陶盼呢?”齐思钧扶了扶眼镜,皱着眉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蒲熠星耸了耸肩:“也许是在其他卧房?这二楼还挺大的。”
“找到了哥。”唐九洲兴奋地从地毯下收回手,手里赫然是一叠泛黄的纸页:“陶领的日记,在地毯底下,被我踩到了。”
“可以啊唐九洲。”蒲熠星顺嘴夸了一句,和郭文韬一起凑了过去:“来来来,峻纬明明别翻人家书架了,一起过来看看。”
纸页摸上去有些薄脆,像是沾了水又晾干的样子,字迹倒是并未晕开,看上去像是用老式钢笔写的,一笔一画都极为认真。
1920年6月12日 晴
天已经热起来了,可钱妈还烧着她那肉汤,照旧往里扔了很多药包,蒸得整个房子里都是药味和热气。她还一定要我们一人喝一碗,油腻腻的,完全不像她的手艺。
1920年6月13日 晴
今天李先生令我们一人抄了两遍兰亭,还是阿盼替我抄了一张。他很少教我们书里的故事和意思,只教我们抄大字,真是讨厌极了。
1920年6月14日 晴
今天爸爸回来得极早,吃完饭便早早和妈妈回了房。这样的日子一月总有个两三天。其余时候爸爸回来的都很晚,李先生会给他留一盏门灯,而妈妈每天闷在房间里做女红,只有爸爸回来了才会慢条斯理地和他讲话。钱妈说妈妈的小脚走不了路,于是也不让我们去找她玩。
后面便是整页的空白和星星点点洇开的墨印,直向后翻不少才能再次见到那笔迹。
1922年6月17日 晴
弟弟出生了,爸爸给他取名叫陶俊才,家里添了不少东西,阿领和阿盼给了我一块小蛋糕,插了根数字十的小蜡烛。
好巧,1912年的6月17日,我也出生了。
1923年6月1日 晴
马上到阿俊的满岁了,家里早早忙了起来,可是他真的好吵,动不动就哭,阿盼这两日病愈发重了,可刚一睡着就被他的哭声吵醒,令人愈发心烦。
1923年6月3日 雨
我听见了。
1923年6月6日 阴
钱妈再不会逼阿盼喝那肉汤了。
真好。
1923年6月7日 晴
阿盼咳得略少些了,但仍虚弱着,没法给我读书。钱妈不在,阿俊哭的反倒更凶,叫人想堵住他的嘴。
好吵。
1923年6月29日 晴
天气愈发热了,钱妈的气味和她的大嗓门一样又回荡在屋子里。李先生一整天都在找,好险。
其实他也烦,常批我字不好看。
1923年7月3日 晴
李先生好像发现了。我给钱妈换了个位置,现在应该没人找得到她了。
爸爸带回一个很大的西洋钟,钟摆一左一右,声音很好听。
1923年7月10日 阴
今天下了雨,总算凉快了些。晚上去后院玩时看了看那口老井,很干净,坐在里面大抵能瞧见满月。
1923年7月13日 雨
今天阿盼精神好了不少,下床吃了饭,弹了琴。饭后还荡了秋千,并不让我推她,只是自己慢慢地转圈荡着。
妈妈老是臭美,每天都挂不一样的旗袍,却不让我碰。
1923年7月16日 晴
又想起李先生之前说我们“没怎么见过世面”,不停地笑。
哈哈,现在他才是井底之蛙了。
1923年7月20日 阴
用了水银。
都在动,发出了很大的声音。
一会还是洗个澡吧。
后面几页纸上尽是些模糊不清的墨迹和一些破碎的只言片语,这部分日记就断在了这句令人云里雾里又细思极恐的话上。
再无后音。
bt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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